「提词经济来临」（The prompt economy arrives）。杰出摄影师同时也是一流数位行销工作者的葛夫·李明斯顿（Geoff Livingston），在今年3月写下这句话，当做他Medium部落格平台上文章的标题。李明斯顿拥有高超的摄影技巧，其作品包括美国前总统欧巴马、名模坎达儿·珍娜（Kendall Nicole Jenner）、美国国家公园景点等。但，他完全不排斥利用人工智慧演算法（例如Midjourney、ChatGPT等）生成影像作品。在文章中，李明斯顿倡议，创意工作者与行销工作者要拥抱提词经济，提词是人工智慧时代必要的工作技能。
根据欧洲新闻台（euronews）网站今年3月的报导，一家位於旧金山的人工智慧新创公司开出年薪17万5000到33万5000美元的优渥条件，招聘提词工程师（prompt engineer）的专业人才。美国《时代》杂志指出，从2021到2022年，与GPT有关的徵才启事数量成长了51％。
这个新兴的行业到底是什麽？被LinkedIn评比为全球顶尖五大商业网红的柏奈德·玛尔（Bernard Marr），非常贴切将提词工程师比喻为「AI劳动力的专案经理人」（project manager for an AI workforce）。李明斯顿的此一概念深具启发性，告诉人们不要肤浅以为，提词就只是对AI生成内容演算法输入文字。企业经营者要把AI视为一个劳动力团队，想要有好的工作成果，那就要懂得如何管理与沟通。AI时代，企业需要很不一样的专案经理人。
在《富比士》杂志〈年薪六位数美元的新当红炸子鸡工作：AI提词工程师〉（The Hot New Job that Pays Six Figures: AI Prompt Engineering）一文中，李明斯顿认为，好的提词工作者需具备软性的工作技能（soft skills），包括知道如何对AI给予更为精准提示的沟通技巧、对内容相关的主题（例如艺术史、历史、文学史等）具备充分专业知识、懂得如何评估AI工作方法与内容（例如错误资讯、智财权等）的批判规划能力。
「答案变得廉价，问题变得有价值」
随着提词经济学的兴盛，懂得问问题将是一门好生意。不论微软的Bing、或是谷歌的Bard，都清楚显示一个趋势，亦即答案变得数目愈来愈多、愈来愈便宜。趋势专家凯文·凯利（Kevin Kelly）在《必然：掌握形塑未来30年的12科技大驱力》（The Inevitable: Understanding the 12 Technological Forces that Will Shape Our Future）书中写道，「答案变得廉价，问题变得有价值。」
当答案无所不在、随时可以提供之际，谁掌握「提问力」（questioning），谁就可以发挥更大影响力。凯文•凯利强调，「问题制造机可说是产生新领域、新产品、新品牌、新可能、新大陆的引擎，给予求新求变的人类更多探索的空间。提问，基本上比解答更有力量。」
提词经济兴起。很会问问题的职场人才将炙手可热。但抱歉，长期以来，我们并不重视这样的人才培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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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章反映作者意见，不代表《远见》立场
（作者为东吴大学社会系副教授）
